口气将馏热的七个包子全吃了。

隋良坐在檐下看他,想不通他是怎么吃进去的。

“你来给我烧锅。”赵西平往锅里添一锅水,不在家的那个人比小的这个更讲究,回来让她闻到味,又要叨叨好一阵。

他出去舀水将茅厕洗洗刷刷,又折腾小半天,才回来洗澡洗头洗衣裳鞋袜。

臭烘烘的一天很快过去,太阳落山了,赵西平见隋玉还没回来,他将衣裳晾好准备做饭。

“晚上想吃什么?你饿不饿?煮疙瘩汤?”他问。

隋良慌忙摇头,他推着赵西平往外走,关上灶房门不让人进去。

赵西平抱臂瞅他,隋良吓得缩着脖,但还是坚持挺着腰杆站门前拦着。

“这是不让我做饭了?”赵西平巴不得,他提起裤腿坐石头上晾头发,语气轻快地说:“那就等你姐回来做饭,反正我也不饿。”

两人一站一坐地耗着,猫官趴在墙头看着,待天上的晚霞散去,眨眼间,天色就昏了。

这时,巷子里响起隋玉的说话声。

隋良拔腿往外跑。

赵西平也跟着站起来,他慢条斯理往外走,走出门稍等片刻,隋玉牵着隋良回来了。

“今天怎么还出来迎接我?”隋玉将骆驼绳递过去,说:“给骆驼饮些水,我给它抱捆干草进去。”

“你去做饭,我来弄。”

“啥?还没做饭?”隋玉声音拉高。

赵西平看隋良一眼,说:“你弟不让我做,他嫌我手臭。”

隋玉往院里瞅,她走进去,是有股臭味。她捂着鼻子快步冲进灶房,还行,屋里没味。

“做的好。”隋玉夸一句,她撸起袖子出去舀水洗手,说:“良哥儿烧火,我来淘米。水缸空了,赵夫长,该挑水了。”

“我挑回来的水也是臭的。”赵西平受不了这姐弟俩,他走进去说:“我手洗多少次了?哪里还臭?长肉上了?”

隋良见到他就趔身,一副生怕染到屎的狗样子。

赵西平盯他一眼,一个跨步过去在他脸上摸一把。

隋良一跃而起,他张嘴无声大叫,一个劲搓脸,蹦着跺脚。

赵西平看隋玉一眼,隋玉没多失望,她给他使个眼色,让他去挑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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